发布时间:2014-09-15
灵根育孕源流出,连云港海文化与山文化的交汇,孕育了《西游记》和《镜花缘》这两部不朽的名著,催生了《水浒传》和《儒林外史》这两部旷世的奇书。全国的名山大川比比皆是,但能与中国四部名著结缘,舍我其谁?
《水浒传》中的一号人物——历史上的宋江是在海州被捕投降,接受招安的。当时人写的当代史《东都事略》中记载:“张叔夜……出知海州,会剧贼宋江剽掠至海,趋海岸,劫巨舰十数。叔夜募死士千人,距十里余,大张旗帜,诱之使战,密伏海旁,约候兵合,即焚其舟。舟既焚,贼大恐,无复斗志。”
民间相传在白虎山北侧有一座巨大的坟茔,群众称为“好汉茔”,据说里面埋葬着梁山好汉。海州地区还流传着一首民谚:“北壁虎山阴,坟垒草木青。问是谁家墓,梁山好汉茔。”其实这个“好汉茔”是北宋时编管海州的宋昭之墓。当年义军在三道崖背水一战,断了退路,只有宋江投降,而他手下的三十六条好汉宁死不屈,慷慨就义。把宋昭墓说成好汉茔这也是老百姓对义军的歌颂和纪念。
从后来发现的浙江折可存的墓志中,确实记载宋江及其余部跟随官军去攻打方腊,而在胜利后的行军途中,朝廷秘令赐药酒全部毒死。投降者得到了一个可悲的下场。
花果山是一座拥抱着《西游记》的文化之山。花果山的灵魂突出了一个“神”字。花果山的瀑布流泉,绿树美石,深洞奇岩,处处都有美丽的传说,景景都和孙悟空的横空出世有关。水帘洞、万佛洞、八戒石、猴石、唐僧崖等许多景点都和《西游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吴承恩在世时肯定是一个“石痴”,爱石如命,精诚所至,顽石为开。你看,他如椽的大笔,饱蘸水帘洞的清泉,轻轻一点,“小蓬莱”上那个享受过“日精月华”的卵石,便有了灵气,有了生命。终于有一天石破天惊,从石卵里诞育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孙悟空。吴承恩笔下那个群猴戏舞的“洞天福地”,那个“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的水帘洞,如今成了花果山的重要景点,游客在这里细细地品味《西游记》中对水帘洞的描绘:“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依……潺湲名瀑布,真是挂帘帷。”天然碑下那个硕大无朋的“仙砚”,传说是当年吴承恩写作《西游记》的砚台。是花果山的山光,花果山的灵石,拨动了吴承恩的才思,启开了吴承恩如泉涌的激情。
吴承恩给我们留下了一部不朽的名著《西游记》,一个神猴孙悟空的形象,也给我们留下了一座世界级的名山。
彭云先生说得好:“一座云台山便让吴承恩和李汝珍平分了,分得那么匀称和奇巧,真所谓天造地设两巨著,各领风骚半边山。”花果山的北麓就是素有“石海”之誉的东磊。因为有了李汝珍,因为有了《镜花缘》,东磊的“小蓬莱”、围屏山、玉兰、葛藤,也就有了新的生命,草木生辉,光彩照人。
正像吴承恩以花果山为背景创作了《西游记》一样,李汝珍以东磊“小蓬莱”为背景,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奇妙的海外世界。镜花水月又结缘,《镜花缘》得名于东磊的“镜石”。与“镜石”咫尺之距的就是云台廿四景中的“平台水月”:200年前,站立平台,大海就在山下,惊涛裂岸,潮吞双岛,登临之处,真有“海外”之感。那雄踞于半山的“敕赐护国延福观”,千奇百怪的“石海”,幽深叠压的洞穴,摇曳生韵的秀竹,真个是“蓬莱仙境”。官场失意、生活潦倒的李汝珍,在这“世外桃源”中找到了精神的寄托,追寻着海外的乐土《镜花缘》,倡导男女平等,抨击世间丑恶,画尽人生百态。只有在这块静土中,在这个宁静的山凹中,作者的灵感才能得到最彻底的宣泄,在他的眼里才能显现出那“乌托邦”式的海外世界。
《儒林外史》是中国文坛上的又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的讽刺小说,它的作者吴敬梓五十四年的生涯中三易其地,其中在赣榆生活的10年正是他从少年到青年的成长时期。正如南师大教授陈美林在其《吴敬梓评传》中所言:“吴敬梓在14岁时,随嗣父吴霖起前往赣榆的这一段经历,无论在学业上还是在为人上,对他的成长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一段经历,在他一生中有不容忽视的位置。”
吴敬梓嗣父吴霖起于垂暮之年才选放了一个赣榆县学教谕这一七品小官,负责掌管文庙祭祀和教授生员。吴霖起为了培养、教育吴敬梓,在他赴任的时候就将14岁的吴敬梓带到了赣榆,一边为国家尽职,一边课教吴敬梓。吴霖起在赣榆为官十年,恪尽职守,但虽有政绩却为上司所不容,最后还是官场除名,告老返乡,郁郁寡欢,次年就病死于故乡。父亲的正直为民,给年青的吴敬梓影响至深,而官场的黑暗也给吴敬梓留下了深深的彻悟。在《儒林外史》中他描写的典型人物,之所以一个个栩栩如生,正因为是他人生经历的提炼。《儒林外史》中的杜少卿就是吴敬梓这个活生生人物的翻版。南京士子募捐修复泰伯祠的事件,就是将其父吴霖起破产捐款兴建赣榆学堂的这一义举作为创作原型的。
连云港人将永远记住吴敬梓这个名字,将永远传诵《儒林外史》这部文学名著。
(据《文化连云港丛书》改编)
来源:中国校本教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