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传统文明 > 中华哲学思想历史与文化

中华哲学思想历史与文化

文献上传

文献上传:国情文献资源网网络征文开始...

民族团结

详细信息>>

孟子的主要思想(二)

发布时间:2014-11-26

  

  《易》、《书》、《诗》、《礼》、《乐》、《春秋》六经的分别介绍,我们先介绍《易经》,因为《孟子》不讲《易》,而其余“五经”则在讲《孟子的经学思想》时再一一介绍。

  现在我们就来介绍《易经》:我认为《易经》在中华传统文化中有特殊地位。

  中华传统文化就文献而言即是由孔子整理的《诗》、《书》、《礼》、《乐》、《易》、《春秋》。史称为“六经”。《易经》是“六经”之一。中华传统文化的整体观也可以说是中华民族的独特的思维方式。这是一种辩证的思维方式。这就是它把人与宇宙视为一个整体,即天人合一的思想。它来自传统文化的《易》的哲学思想。《易》在传统文化经典中居于特殊的地位,因为它是中华民族的哲学思想。孔子在整理《易》和《易传》的形成中有突出的贡献。

  百家争鸣,争鸣的是什么?根据是什么?还是孔子整理出来的《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这里特别强调的是《易》在思想领域的地位。各家引经据典的典,就是孔子整理出的六经。百家争鸣虽很激烈,但所引据的经典还是六经,是共同的。只是各有侧重,或对这些典籍有不同的理解。其中《易》是各家主要的来源。《易》从伏羲开始画八卦,形成一个立体易――“伏羲台”。(参见东北长春的郭志成先生著有《走进伏羲――解破易学千古之谜》,光明日报出版社20034月出版)《易》大致流传分三个阶段,夏代的《易》是《连山》,商代的《易》是《归藏》,(不过《连山》和《归藏》都已失传了。)周代的《易》是《周易》。意思就是周代的《易》。

  《易》的思想对老子的影响是非常明确的。我想老子的思想里面,有很多可以归结到坤卦。老子对坤卦很有体会,其思想来源即是《易》。老子在哲学思想上有重要的地位,但从传统文化整体观来看,他对《易》的继承是明确的。

  具体地说,《易》或《易传》的哲学核心是阴阳,由阴阳而变化出五行,五行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从《易传》的乾、坤两卦,概括出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为:“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自强不息”为阳,“厚德载物”为阴。中华民族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就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有了这种精神,就能与时俱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顺乎世界发展的潮流。

  中国人的哲学就是《易》。就是“自强不息,厚德在物”。“自强不息”就是自立于民族之林,能够顺应自然的发展自我强盛。“厚德在物”的精神就是包容的精神,就是能把大海大洋把各条大江大河都能容纳的了,就是这种精神。即使西方的文化,你进来,我都能容纳,通过中华民族的文化改造成我们自己的文化,而不是照抄别人的,这就叫“厚德载物”。正如我们把佛教改为禅宗是一样的,把外来的佛教改造成中国的,今天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流传着中国的佛教。

  (2)孟子的经学思想

  孟子的经学思想反映在孟子与五经,孟子与《诗》、《书》、《礼》、《乐》、《春秋》五经的关系。从中看出在孟子所处的时代五经的面貌和他对五经的贡献。

  孟子为儒家大师,被后世称为亚圣,对五经是有相当贡献的。赵岐《孟子题辞》说,孟子“通《五经》,尤长於《诗》、《书》。”《史记.孟荀列传》以为,孟子“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赵岐和司马迁都强调孟子特别长於《诗》、《书》,从《孟子》中大量引《诗》与《书》确可以看得出来。孟子不讲《易》,《孟子》中也未引《易》,这是其书的一大特点。孟子对《礼》的论述颇多而且详细,他对音乐和《春秋》也有独到的见解。孟子为当时的大教育家,往往“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孟子.滕文公下》6.4,以下凡引《孟子》只注篇名。)他不仅用《诗》、《书》等儒家经典教育学生,而且还以这些来游说诸侯并与稷下先生们进行辩论,从而扩大了儒家经典在社会上与学术界的影晌。

 

  (一)孟子与《诗》

  1、孟子引《诗》:

  1)引《诗》以周文王、武王等古之贤王对比今王,批评或鼓励今王

  (1)“《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鹿攸伏,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鱼跃。’”(《梁惠王上》1.2)此引《诗.大雅.灵台》。其大意为周文王经营灵台,民众不约而同来修建,不用文王督促,好象是儿子来为父亲从事。灵台修成后,文王在此囿中,鹿怀任,安其所伏,不受惊动。鸟兽肥饱活跃。文王在池沼,鱼乃跳跃喜乐。可见其德及鸟兽鱼虫。孟子引此诗是要说明文王修灵台,“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这是与民同乐,故能得其乐;而梁惠王则不然,因此孟子批评他,若是不与民同乐,就会和夏桀一样,民众都欲与他同归於尽,“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

  (2)“《诗》:‘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梁惠王下》2.5)此引《诗.大雅.公刘》。赵岐注:“乃积於仓,乃裹盛乾食之粮于橐囊也。思安民,故用有宠光也。……又以武备四方启道路。”孟子引此《诗》为说明公刘如此“好货”,如果齐宣王“好货”能与老百姓同之,岂不是也可以王天下了吗?

  (3)“《诗》:‘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梁惠王下》2.5)此引《诗.大雅.緜》。赵岐注:“亶父,太王名也。号古公。来朝走马,远避狄难,去恶疾也。率,循也。浒,水涯也。循西方水浒,来至岐山下也。姜女,太王妃也。於是与姜女俱来相土居也。”孟子引此《诗》是为了说明太王古公父“好色,爱厥妃”,因此“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如果齐宣王也和太王一样好色,能与老百姓同之,岂不也可以王天下了吗?

  (4)“《诗》:‘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家邦。’”(《梁惠王上》1.7)此引《诗.大雅.思齐》。赵岐注:“刑,正也。寡,少也。言文王正己适妻,则八妾从,以及兄弟。御,享也。享天下国家之福,但举此心於人耳。”这是说用文王如此之心来对待别人。即用推恩的办法,“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孟子以此道理来说明齐宣王“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於百姓者”,是他本来可以办到,而不愿办而已。

  (5)“《诗》:‘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梁惠王下》2.3)此引《诗.大雅.皇矣》。赵岐注:“文王赫然斯怒,於是整其师旅,以遏止往伐莒者以笃周家之福,以扬名於天下。”说明这是“文王之勇也。”因为“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这是大勇。孟子以此劝齐宣王“慕其大勇,无论匹夫之小勇。”

  (6)“《诗》:‘其何能淑,戴胥及溺。’”(《离娄上》7.9)此引《诗.大雅.桑柔》。赵岐注:“刺时君臣何能为善乎,但相与为沈溺之道也。”据高亨:《诗经今注》此为周厉王的臣子芮良夫所作,讽刺周厉王的暴虐。孟子引此,讽刺当时的君臣不能为善,则都归於沈没罢了。

  (7)“《诗》:‘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滕文公上》5.3)此引《诗·大雅·文王》。赵岐注:“言周虽后稷以来旧为诸侯,其受王命,惟文王新复修治礼义以教之耳。”引此孟子是要劝勉滕文公以周文王为榜样振兴滕国。

  B、引《诗》以论证古之贤王之善政或论证其“仁政”主张

  (8)“《诗》曰:‘永言孝思,孝思维则。’”(《万章上》9.4)此引《诗.大雅.下武》。赵岐注:“周武王所以长孝道,欲以为天下法则,此舜之谓也。”此诗说周武王能长久地尽孝道,以此为天下的法则。孟子引此诗是要说明:舜就是这样的人。

  (9)“《诗》:‘哿矣富人,哀此茕独。’”(《梁惠王下》2.5)此引《诗.小雅.正月》。赵岐注:“哿,可也。诗人言居今之世,可矣富人,但怜此茕独羸弱者耳。文王行政如此也。”孟子引此《诗》为说明文王实行仁政必首先从“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的鳏、寡、独、孤这四种人开始。

  (10)“《诗》:‘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公孙上》3.4)此引《诗.大雅.文王》。赵岐注:“长我周家之命,配当善道,皆内自求责,故有多福。”孟子引此周文王的事例,是要说明“今国家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祸福无不自求之者”的道理。

  (11)“《诗》:‘永言配命,自求多福。’”(《离娄上》7.4)此诗已见上引7条。孟子於此是要说明凡事皆反求诸己,就能多福。

  (12)“《诗》:‘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滕文公上》5.3)此引《诗.小雅.大田》。赵岐注:“言太平时民悦其上,愿欲天之先雨公田,遂以及我私田也。犹殷人助者,为有公田耳。”引此《诗》为周诗,其中说有“公田”,说明周时也有“公田”。因为只有实行助法才有“公田”,“由此观之,虽周亦助也。”

  (13)“《诗》:‘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公孙丑上》3.3)此引《诗.大雅.文王有声》。这是说从四方来者对周武王无不心服。孟子引此《诗》为了说明“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14)“《诗》:‘不愆不忘,率由旧章。’(《离娄上》7.1)此引《诗.大雅.嘉乐》。赵岐注:“所行不过差矣。不可忘者,以其循用旧故文章,遵用先王之法度,未闻有过也。”孟子引此诗是要说明:“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即遵照先王的旧法办事,是不会有错的。

  (15)“《诗》:‘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或敢侮予?’”(《公孙丑上》3.4)此引《诗·豳风·鸱鸮》。赵岐注:“言此鸱小鸟,尚知及天未阴雨而取桑根之皮,以缠绵牖户。人君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剌邠(即豳)君曾不如此鸟。”孔子认为:作这首诗的人是懂得“道”的。“能治其国家,谁敢侮之?”孟子引此《诗》是要说明“仁者荣,不仁则辱。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的道理。

  (16)“《诗》:‘昼尔于茅,宵尔索 ;亟其乘屋,其始播百。’”(《滕文公上》5.3)此引《诗.豳风.七月》。赵岐注:“言教民昼取茅草,夜索以为綯。綯,绞也。及尔暇,亟而乘盖尔野外之屋,春事起,尔将始播百矣。言农民之事无休已。”孟子引此为了说明农民耕种之事“不可缓也。”

  (17)“《诗》:‘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梁惠王下》2.3)此引《诗.周颂.我将》。赵岐注云:“言成王尚畏天之威,於是时故能安其太平之道也。”文中引《诗》是以此说明以小事大的畏天者能“保其国。”

  (18)“《诗》曰:‘天之方蹶,无然泄泄。’”(《离娄上》7.1)此引《诗.大雅.板》。赵岐注:“天,谓王者。蹶,动也。言天方动,女无敢沓沓,但为非义非礼,背弃先王之道,而不相匡正也。”此诗说王者要行动,你不要喋喋不休说过没完。孟子引此诗是要说明:“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19)“《诗》:‘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离娄上》7.7)此引《诗.大雅.桑柔》。赵岐注:“谁能持热而不以水濯其手,喻为国谁能违仁而无敌也。”即孟子用执热当以冷水洗手,来比喻治国当以仁政才能无敌於天下。

  C、引《诗》以证其论点,或证他与人辨论的论点,或以古之圣贤的遭遇来证其论点

  (20)“《诗》:‘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告子上》11.17)此引《诗.大雅.既醉》。赵岐注:“言饱德者,饱仁义於身,身之贵者也,不愿人之膏梁矣。”孟子引此是要说明“饱乎仁义也,所以不愿人之膏梁之味也;令文广誉施於身,所以不愿人之文绣也。”

  (21)“《诗》:‘周道如底,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万章下》10.7)此引《诗.小雅.大东》。赵岐注:“周道平直,君子履直道,小人比而则之。”孟子引此“以喻虞人能效君子守死善道。”

 

  (22)“《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彝德。’”(《告子上》11.6)此引《诗.大雅.蒸民》。“蒸”,《诗》作“”,众也。赵岐注:“言天行众民,有物则有所法则,人法天也。民之秉夷,夷,常也。常好美德。孔子谓之知道,故曰人皆有善也。”孟子引此是要说明他的人性善论。

  (23)“《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万章上》9.4)此引《诗·大雅·云汉》。孟子引此是要说明他提出的读《诗》原则“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详见后论诗。)

  (24)“《鲁颂》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滕文公上》5.4)此引《诗.鲁颂.閟宫》。赵岐注:“周家时击戎狄之不善者,惩止荆、舒之人,使不敢侵陵也。周公当欲击之,言南夷之人难用,而子反悦是人学其道,亦为不善变更矣。”周公对北方戎狄中不好者便给予打击,对南方楚国、舒国给予惩罚。使他们不敢来侵犯。意思是说南方的蛮夷之人难用,周公要给予打击,而陈相反而喜欢其学说,这真是不善於变化啊。孟子引诗是以此深深地责备陈相背叛儒家而改学许行之学。

  (25)“《诗》云:‘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滕文公下》6.9)此诗已见前18条所引。孟子引此诗是说明他“辟杨墨”与周公打击戎狄,惩罚楚国、舒国一样,是责无旁贷的。

  (26)“《诗》云:‘不失其驰,舍矢如破。’”(《滕文公下》6.1)此引《诗·小雅·车攻》。赵岐注:“言御者不失其驰驱之法,则射者必中之。顺毛而入,顺毛而出,一发贯臧,应矢而死者如破矣。此君子之射也。贯,习也。我不崐习与小人乘,不愿掌与嬖奚同乘,故请辞。”善驾车的王良用正常的驾车办法,赵简子的幸臣嬖奚终日不能射获一禽,而改变其常法驾车,则“一朝而获十禽”,赵简子使王良为嬖奚驾车,王良不肯。王良引此诗说明他不习惯为小人驾车,所以坚决不肯。孟子引此诗,是说明赵简子要善驾车的王良给小人嬖奚驾车,王良不肯,那么陈代想要劝孟子枉屈正道而见骄慢之诸侯,孟子当然也不会干。而且孟子进一步指出陈代所言之荒谬,:“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自己都不正直,如何能崐够使别人正直呢。

  (27)“《诗》云:‘忧心悄悄,愠於群小。’”(《尽心下》14.19)此引《诗.邶风.柏舟》。赵岐注:“曰‘忧心悄悄’忧在心也。‘愠于群小’,怨小人聚而非议贤者也。孔子论此诗,孔子亦有武叔之口,故曰孔子之所苦也。”“武叔之口”指叔孙武叔诋毁孔子,见《论语·子张》(19.24)“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也;日月也,无得而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於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孟子引此《诗》是为了回答貉稽,被人说得很坏,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孔子也被人诋毁过。

  (28)“‘肆不殄厥愠,亦不殒厥问。’”(《尽心下》14.19)此引《诗·大雅·绵》。赵岐注:“曰‘肆不殄厥愠’,殄,绝。愠,怒也。亦不殒厥问’,殒,失也。言文王不殄绝畎夷之愠怒,亦不能殒失文王之善声问也。”孟子引此《诗》是为了回答貉稽,被人说得很坏,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周文王也被人诋毁过。

  D、引《诗》以说明要用古之教训来作今之借鉴

  (29)“《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离娄上》7.2)此引《诗.大雅.荡》。赵岐注:“殷之所鉴视,近在夏后之世耳,以前代善恶为明镜也。”孟子引此是要使“周亦鉴於殷之所以亡也。”

  (30)“《诗》云:‘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裸将于京。’”(《离娄上》7.7)此引《诗.大雅.文王》。赵岐注:“言殷帝之子孙,其数虽不但亿万人,天既从命之,惟服於周,殷之美士,执裸畅之礼,将事於京师,若微子者。肤,大。敏,远也。此天命之无常也。”高亨:《诗经今注》说:“裸(音guan 贯),祭祀时,在神主前铺上白崐茅,将酒洒沥于茅上,像神饮酒,这叫裸。将,献上祭品。京,指镐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10月第一版第372页)此诗的大意讲殷人虽然有亿万之众,但却已臣服於周,在镐京为周执裸将之礼,这反映了“天命”无常。孟子引此是要说明“遭衰逢乱,屈服强大,据国行仁,天下莫敌,虽有亿众,无德不亲。”

  E、引他人所引之《诗》

  (31)“《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章上》9.4)此引《诗.小雅.北山》。赵岐注:“遍天下,循土之滨,无有非王者之臣,而曰瞽瞍非臣如何也。”此为咸丘蒙所引诗。以此问孟子:舜既为天子,而瞽瞍之非臣是怎么回事?孟子以为咸丘蒙误解此诗,而是说舜“劳於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即说舜因为王事太忙而不能奉养父母。舜说:“这些事没有一件不是天子的事,为什么唯独我一人劳苦呢?”赵岐注又说:“王者有所不臣,不可谓皆为王臣,谓舜臣其父也。”

  (32)“《诗》:‘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万章上》9.2)此为孟子弟子万章引《诗.齐风.南山》。赵岐注:“言娶妻之礼,必告父母,舜合信此诗之言,何为违礼,不告而娶也。”

  (33)“《诗》曰:‘不素餐兮。’”(《尽心上》13.32)此孟子弟子公孙引《诗.魏风.伐檀》。赵岐注:“无功而食,谓之素餐。”引此诗说明“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

  (34)“《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梁惠王上》1.7)此引《诗.小雅.巧言》。这是齐宣王用此诗来说明孟子能够“忖度”他的心。使他很是感动。

  以上《孟子》引《诗》,据我们统计:凡34处,其中引《雅》26处,引《风》5处,引《颂》3处。其中与周文王有关者为9处,与周武王有关者为2处。其中引《诗》以周文王、武王等古之贤王的为政为榜样,对比今王,以此来批评或鼓励今王,凡7条。占了相当的比例。引《诗》以论证古之贤王之善政或论证其“仁政”主张,凡12条。所占比例最高。前面的7条也多论其仁政主张,其引《诗》半数以上与此有关。可见孟子即以《诗》来说明他的“仁政”主张,以加深其理解。而引《诗》以证其论点,或证他与人辨论的论点,或以古之圣贤的遭遇来证其论点,凡9条。引《诗》以说明要用古之教训来作今之借鉴,凡2条。这与前面9条性质相近,都是为了引《诗》为说明其论说的意义。引他人所引之《诗》,4条。可略而不计。孟子引《诗》数量之多,说明孟子确乎长於《诗》,对《诗》十分崐熟悉,可以随手拿来,运用得恰到好处。他如此重视《诗》,倡导《诗》,对将《诗》作为“经”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我们还可看到,上述所引《诗》在今本《诗经》中都有,可见《诗》保存完好。

  2、孟子论《诗》

  在《孟子》中论《诗》凡五处:

  (1)“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孟子.离娄下》8.21,)这是孟子对《诗》的兴亡与《诗》亡和《春秋》作的关系的论说。赵岐《注》说:“王者,谓圣王也。太平道衰,王迹止熄,颂不作,故诗亡。《春秋》拨乱,作於衰世也。”焦循《正义》:“盖王者之政,莫大於巡守述职,巡守则天子采风,述职则诸侯贡俗,太史陈之,以考其得失,而庆让行焉,所谓迹也。……洎乎东迁,而天子不省方,诸侯不入觐,庆让不行,而陈诗之典废,所谓‘迹灭而诗亡’也。孔子伤之,不得已而托《春秋》以彰钺,所以存王迹于笔削之文,而非进《春秋》於《风雅》之后。……”上古圣王设有采风之官,专门负责到民间采风,他们随着天子巡守,到地方上了解民间疾苦,收集情歌、歌颂圣王之崐迹的颂歌等等,向朝廷的太师汇报。《诗》正是在这样的制度下形成的。从夏商到西周都是如此,至周平王东迁之后,周王朝礼坏乐崩,天子不能巡守,诸侯也不述职,采风的制度不能维持下去,所以《诗》也就衰亡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孔子以《春秋》当新王,而作《春秋》。所以有“《诗》亡然后《春秋》作”之说。《诗》与《春秋》都标志着一个时代。(此问题详后。)

  (2)“咸丘蒙曰:……《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

  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於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万章上》9.4)

  这里孟子提出了读《诗》的首要原则,“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即不要拘泥於文字而误解了词句,不要拘泥於词句而误解了原意。如果用自身的体验来揣摩作者的原意,这样就对了。即要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真实意图和情感。他举了一个例子来说明:如果只是以词句表面来看,《汉》之诗所说,‘周余黎民,靡有孑遗。’若相信这话,就是周的老百姓都没有遗留下来的。其实该诗据赵岐《注》说:“辞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志在忧旱灾民无孑然遗脱不遭旱灾者,非无民也。”即这句话诗人的意思是说他忧虑旱,因为人民没有不遭旱的,而非周的老百姓都没有遗留下来的。所以孟子主张“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3)“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孟子·万章下》10.8)在此孟子提出了又一个重要的“知人论世”的读《诗》原则。朱熹《集注》曰:“论其世,论其当世行事之迹也。言既观其言,则不可以不知其为人之实,是以考其行也。”即既要对《诗》的作者有所认识,又要对作者所处的时代有所认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深刻理解《诗》的内容。

  (4)“公孙丑问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诗也。’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

  曰:‘固哉,高叟之为诗也!有人於此,越人关公而射之,则己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弓而射之,则己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小弁》亲亲也。亲亲仁也。固矣夫,高叟之为诗也!’

  曰:‘《凯风》何以不怨?’

  曰:‘《凯风》亲之过小者也;《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疏也;亲之过小而怨,是不可矶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矶,亦不孝也。孔子曰:舜其至孝矣,五十而慕。’”(《告子下》12.3)

  这一章是孟子与公孙丑论解《诗》不可偏执固陋。高子,赵岐《注》:“齐人也。”翟氏灏《考异》云:“此人似长於孟子,以叟称之。”《小弁》,《诗.小雅》的一篇。《毛诗序》云:“《小弁》,剌幽王也。太子之傅作焉。”该诗讲周幽王娶申国之女为后,生太子宜臼,后又宠爱褒似,生子伯服,便废申后与太子宜臼,立褒似为后、白服为太子。即将杀害宜臼。高子认为《小弁》是小人之诗,因为它“怨”。孟子批评高子解释《小弁》之诗太偏执固陋。如果有人当越人用弓射他,他便谈笑着告诉别人,这是因为越人与他很疏远。而当他的兄长也用弓来射他,他就会非常伤心地向别人哭诉,因为这是他的亲兄长的缘故。《小弁》之诗的“怨”,反映了“亲亲”的观念,而“亲亲”正是“仁”的表现。其中也反映了孟子“爱有差等”的思想。《凯风》是《诗.邶风》的一篇,《毛诗序》说它是赞美孝子的诗。因为母亲只有小过,儿子无怨而自责,尽其孝道,使母亲改过。《小弁》是宜臼的父亲有大过,即周幽王废嫡立庶,事关国家大事,若是父亲有大过而不怨,便是与父亲疏远;《凯风》是母亲有小过,若儿子就怨,是反而激怒自己。更加疏远父亲,是不孝,反而使自己激怒也是不孝。孔子说:舜最为孝顺,五十岁了还爱慕父母。这里反映了孟子关于方法论的思想。这儿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论理解《诗》的原则。

  (5)公孙丑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何也?”

 

  孟子曰:“君子居是国也,其君用之,则安富尊荣,其子弟从之,则孝悌忠信。‘不素餐兮’,孰大於是?’”(《尽心上》13.32)

  此章也是孟子与公孙论诗。论述“君子”实为指“士”,即知识分子的价值。“不素餐兮。”出自《诗.伐檀》。(注释已见前)世之君子(知识分子)不耕而食,是何道理?孟子回答说:君子居住在一国,国君用他就能君安国,保其尊荣,弟子孝悌而乐忠信。不无功而食,难道还有谁更大於是吗?这怎么不可以食禄呢?

  孟子论《诗》这五条,综合起来看,反映了他认为《诗》与《春秋》一样都具有时代性,是一个时代的标志。其次是他提出了理解《诗》的三条原则:即“以意逆志”,“知人论世”,不可偏执固陋。反映了他的方法论。他从《诗》论述知识分子的价值,则反映了他的价值观。孟子这样论《诗》,不仅把《诗》看成“史”,而且把《诗》已经看成“经”了。这就大大提高了《诗》的地位。

  (二)孟子与《书》

  1、孟子引《书》:

  孟子引《书》凡19处:

  A、以上古圣君贤王的德行来鼓励今王或以民众对上古暴君的仇恨来警告今王

  (1)“《汤誓》曰:‘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梁惠王上》1.2)赵岐注:“《汤誓》,《尚书》篇名也。”该篇记载商汤伐桀的誓师词。引此句意为:“太阳,你怎么还不死亡啊,我们愿与你同归於尽。引此要警告梁惠王“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

  (2)“《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孟子.梁惠王下》2.3)赵岐注:“《书》,《尚书》逸篇也。言天生下民,为作君,为作师,以助天光宠之也。四方善恶皆在己,所谓在予一人,天下何敢有越其志者也。”孟子引此是要说明这是周武王之勇。武王以天下为己任,起而讨伐“衡行於天下”的商纣,因此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孟子进而劝说齐宣王要像周武王那样好勇,也“一怒而安天下之民,”这样民众就只怕齐宣王不好勇了。

  (3)“《书》曰:‘汤一征,至葛始。’”(《孟子.梁惠王下》2.11)

  (4)“《书》曰:蹊我后,后来其苏。”(《孟子.梁惠王下》2.11)赵注曰:“此二篇皆《尚书》逸篇之文也。”“汤一征,至葛始。”这是说汤最初征伐是从自葛开始的。引此是要说明汤伐夏,诛其君桀,抚恤其民,得天下人的信任与欢迎。向东面征伐西面的夷人报怨,向南面征伐,北狄报怨。这是说边远的小国很希望接受“圣化”。老百姓犹如大旱之年盼望下雨一样盼望见到商汤。因此再次引《书》曰“蹊我后,后来其苏。”即等待我君来,则我就复活了。孟子引此是要劝说齐宣王伐燕,因为“今燕虐其民,”民众就会如商汤征伐葛一样盼望商汤。但若是“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毁其宗庙,迁其重器,”这怎么能行呢?

  (5)“《书》曰:‘葛伯仇饷。’”

  (6)“《书》曰:‘蹊我后,后来其无罚!’”

  (7)“‘有攸不惟臣,东征,绥厥士女,篚厥玄黄,绍我周王见休,惟臣附於大邑周。’”(《滕文公下》6.5)5、6、7、三条,赵岐注:“皆《尚书》逸篇之文。”

  孟子引“《书》曰:‘葛伯仇饷。’”是说明前面他讲的故事的根据。这个故事说:“汤居亳,与葛为邻,葛伯放而不祀。汤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牺牲也。’汤使遗之牛羊。葛伯食之,又不以祀。汤又使人问之曰:‘何为不祀?’曰:‘无以供粢盛也。’汤使亳众往为之耕,老弱馈食。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夺之。”

  “蹊我后,后来其无罚!”赵岐注:“民曰待我君,君来我则无罚矣。”其用法与第4条略同。

  第7条,赵岐注:“言武王东征,安天下士女,小人各有所执往,无不惟念执臣子之节。匪厥玄黄,谓诸侯执玄三纁二之帛,愿见周王,望见休善,使我得附就大邑周家也。”引此是要说明“武王之师,救殷民於水火之中,讨其残贼也。”

  (8)“《太誓》曰:‘我武维扬,侵于之疆,则取于残,杀伐用张,于汤有光。”’(《滕文公下》6.5)赵岐注:“《太誓》,古《尚书》百二十篇之《太誓》也。……今之《尚书.太誓》篇,后得以充学,故不与古《太誓》同。诸传记引《太誓》,皆古《太誓》也。”又说:“我武王用武之时‘时惟鹰扬’也。侵于之疆,侵纣之疆界。则取于残贼者,以张杀伐之功也。民有箪食壶浆之欢,比於汤伐桀,为有光宠,美武王德优前代也。”这是要说明周武王伐纣,侵夺纣的版土,是取于残贼之人,好比商汤讨伐夏桀,从而赞美武王的盛德。孟子引《太誓》是要说明宋王若是行仁政,则四海之内都会期望其为君,那么,齐楚虽然强大,又何所畏惧呢?

  (9)“《书》曰: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孟子.滕文公上》5.1)赵注:“《书》逸篇也。”又说:“瞑眩,药攻人疾,先使瞑眩愦乱,乃得瘳愈也。喻行仁当精熟,德惠乃洽。”即是说用药治病,得先使人昏眩目而不明,然后才能病愈。孟子引此是要向滕文公(当时为太子)说明行仁政应当真切,其德惠才能达到与人感情融洽。这样滕国虽小,仍然“可以为善国”。

  (10)“《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公孙丑上》3.4)焦循:《孟子正义》:“《尚书.太甲》三篇,今文古文皆不传。”杨伯峻《孟子译注》第76注③:“今日《尚书》中《太甲》上中下三篇乃梅颐伪古文。”故孟子所引,实为逸《书》。赵岐注:“殷王太甲言天之妖孽,尚可违避,譬若高宗雊雉,宋景守心之变,皆可以德消去也。自己作孽者,……是为不可活也。孟子引此是要说明“今国家闲暇,及是时般乐怠敖,是自求祸也。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

  (11)“《太甲》曰:‘天作孽,犹可为违;自作孽,不可活。’”(《离娄上》7.8)孟子引此为了说明:“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B、说明古之圣贤的功德

  (12)“《书》曰:‘洚水警’”(《滕文公下》6.9)赵岐注:“《尚书》逸篇也。”“洚水警”即洪水警诫我们。孟子引此以说明禹治水的起因。

  (13)“《书》曰:‘丕显哉!文王谟。丕承者,武王烈!佑启我后人,咸以正无缺。”(《滕文公下》6.9)赵岐注:“《书》,《尚书》逸篇也。”“言文王大显明王道,武王大屮承天光烈,佑开后人,谓成康皆行正道无亏缺也。此周公辅相以拨乱之功也。”孟子引此是要说明周文王、武王的功业。

  (14)《太誓》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此之谓也。”(《万章上》9.5)此文今伪古文《太誓》中虽有,实乃《书》逸篇之文。赵岐注:“言天之视听,从人所欲也。”孟子引此是要说明舜之继尧为“天与之,人与之,”而非篡也。

  C、引用之来回答弟子的疑问,或为古之圣贤的行为辨诬,或说明孟子的言行

  (15)“《伊训》曰:天诛造攻自牧宫,朕载自亳。”(《万章上》9.7)赵注:“《伊训》,《尚书》逸篇名。”意即天意诛夏造作可攻伐之罪者是从桀之牧宫开始,是咎由自取。而我(商汤)开始与伊尹谋之於亳,是顺从天意而诛之。孟子引此是要说明伊尹助商汤灭夏,不是万章所说“伊尹以割烹要汤,”而是“以尧舜之道要汤。”

  (16)“《康诰》曰:‘杀越人于货,闵不畏死,凡民罔不。’(《万章下》10.4)赵岐注:“《康诰》,《尚书》篇名。”周公戒成王,封康叔时所说。意即杀人抢劫,强悍不怕死,这种人,民众没有不想得而诛之的。弟子万章问“今有御人於国门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也以礼,斯可受御与?”孟子引此是要回答他不可接受的道理。认为这种人“是不待教而诛者也。殷受夏,周受殷,所不辞也;於今为烈,如之何其受之?”

 

  (17)“《尧典》曰:‘二十有八载,放乃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年,四海遏密八音。’”(《万章上》9.4)这是说,舜摄政后28年后尧死了,百官好似死了父母一样。三年中停止音乐。即舜为尧举行三年之丧。孟子引此是要说明舜当时没有为天子。以此驳咸丘蒙之语。

  (18)“《书》曰:只载见瞽叟,夔夔斋栗,瞽叟亦允若。”(《万章上》9.4)赵岐注:“《书》,《尚书》逸篇。只,敬。载,事也。夔夔斋栗,敬慎战惧貌。”孟子引《书》说舜为天子之后恭敬谨慎地去见父亲瞽叟,其父也相信舜是大孝子。这是为了驳斥咸丘蒙之说,反问道:这样难道是父亲不能以他为子吗?

  (19)“《书》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曰不享,惟不役志于享。’惟其不成享也。”(《告子下》12.5)意即进献的仪式很多,若是仪式跟不上礼物的那样隆重,就算是没有进献。因为他不用诚意来贡献。孟子引此出於《尚书.洛诰篇》。是要说明孟子到齐不见储子的原因,如赵岐所说:“储子本礼不足,故我不见也。”

  总之,孟子引《书》大概有三种情况:(A)以上古圣君贤王的德行来鼓励今王或以民众对上古暴君的仇恨来警告今王。此类占11条,为数最多。这都是为孟子宣传他的仁政主张服务的。(B)说明古之圣贤的功德。此类占三条,也与孟子宣传其仁政有关。(C)引用之来回答弟子的疑问,或为古之圣贤的行为辨诬,或说明孟子的言行。此类占5条。可见孟子引《书》多为用来说明其所要论述的政治的观点。而所引《书》,多数为逸书。焦循:《孟子正义》:“《尚书》在孟子时有百篇。”汉杨雄《法言.问神》:“昔之说书者,序以百。”即说《书》有一百篇。《论衡·正说》:“《尚书》本百篇。”可见焦循之说有据。今本《尚书》只崐28篇,可见经秦火之后《书》散失了很多。汉代伏生所传仅是其中一小部份。这是事实。孟子引《书》有相当数量,仅次於《诗》,他是把它当着经典来引用的。这就大大提高了《书》的地位。

  2、孟子论《书》:

  孟子论《书》凡1处:

  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仁人无敌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尽心下》14.3)赵岐注:“《武成》,逸书之篇名。言武王诛纣,战斗杀人,血流舂杵。孟子言武王以至仁伐至不仁,殷人箪食壶浆而迎王师,何乃至於血流漂杵乎。故吾取《武成》两三简策可用者耳,其过辞则不取也。”孟子引此是要论读《书》应平实,不可轻信其过誉或过贬之辞。这反映了孟子的价值观。

         来源:网络